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历史上疫情导致的“房租减免”事件

发布日期:[2020-3-5]         来源:泰安建筑房地产专业律师网

 
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 历史上的传染病

1923年12月4日,北京《社会日报》刊发消息:

据香港电,广东沿海一带近日发生时疫,死者不鲜,现正在赶速设法避免。

昨据津海关监督电,亦谓广东发现时疫,深恐该处北来船只染有瘟疫,导致传播当地,兹于即日起实行检查粤省进口船舶,以免危险。

“广东沿海一带发生时疫”,是哪种“时疫”呢?查后期报道,指的是“虎列拉”,也就是霍乱。

我们知道,霍乱是非常古老的传染病,由霍乱弧菌引起,可以通过被污染的水源和食材传播,能让人腹泻,脱水,甚至死亡。1923年冬天广东沿海这次霍乱,传染规模其实很小,但广东沿海分布着太多商业重镇,与其他商埠有频繁贸易往来,这让上海、宁波、天津、青岛、烟台、大连等地如临大敌,唯恐广东轮船将霍乱传过去。

天津的应对措施很简单,上述消息提到:“检查粤省进口船只,以免危险。”对抵达天津港的广东轮船进行检疫,查无传染源,再予放行。

青岛的工作要细致得多,据1923年12月底《青岛民国日报》报道,除了对广东船只进行检疫外,“另由市立医院、卫生局与各区警局分设防疫区,检疫客栈、饭庄、菜场、浴池、理发业等,对营业人员先行注射虎列拉注射剂。”“委派西医公会制作传单,由防疫巡查班广为散发,倡导市民消毒,洒扫公厕。无虎列拉注射证明书之营业场,暂行关闭。”他们还呼吁市民注意卫生,要求酒店、饭店、浴池、理发店、菜市场等从业人员尽快注射霍乱疫苗,如果哪家店铺的从业者没有注射疫苗,就关停哪家店铺。

跟现代中国全民携手对抗新冠病毒的努力和决心相比,1923年青岛当局预防霍乱的措施远远不够科学全面,不过那毕竟是大半个世纪以前,医学发展水平、民众知识水平和政府动员能力都还处于低级阶段。再说,1923年广东霍乱只是小范围局部传播,并没有引发全国性的疫情,霍乱弧菌也比至今天尚无特效药和疫苗的新冠病毒要容易防控。

现在让我们做一些比较可怕的假设:假设1923年广东沿海出现的不是霍乱,而是一种非常可怕的传染病;假设这种传染病没被有效控制,迅速蔓延到大江南北;再假设人们面对疫情,只能被迫封城和隔离,然后工厂关门,商铺关门,工商业暂时停摆。那么会有什么事情发生呢?

经济发展受影响是肯定的,百姓生活受限制也是肯定的,除此之外,应该还会有许多租房者叫苦,并在疫情期间或疫情结束后,与前去收租的房东闹出纠纷。

让我们想象一下房客和房东争吵的场景——

房东:“上个月的租金还没交呢?”

房客:“上个月我都没住,被隔离起来了,凭啥交租?”

(或者:“上个月封城,大家都不出门,我一笔买卖没做,拿什么交租?”)

房东:“你被隔离也好,你没生意也好,跟我有啥关系?我为了这个房子,欠了好多贷款,就指着收租还贷过日子呢,快拿钱快拿钱!”

双方争吵不休,各说各的理,要么打起来,要么对簿公堂。

房客和房东因欠租争端极多

在民国时代,没有任何一座城市因为疫情而封城,当局也没有能力实施大规模隔离,房客不太可能因为疫情而欠租,但是却会因为其它原因欠租,民国时房客和房东的争端要比今天频繁得多,也剧烈得多。

不妨读读1929年11月20日北平《新晨报》的评论:

生产较为发达的日本,东京市上,也闹起减房租三成的问题,而且资本家也屈服了。回头看看,我们贵国怎么样呢?这几年的不太平,正如屠敬山先生所说,“天下乱则乡人居于县,县人居于省会,省会之人居于都会或商埠。”于是房租大涨而特涨。最贵的要数上海,其次香港,其次南京,又其次则济、汉、津、平,房价由每间二三元至五六十元。

但房租总以房价高低为标准,大约不过一分的利息,现在的南京却是例外,一千元连买地和盖屋,总可以租五六十元,已经到五分利。我曾向当局的人问:“何以不加限制?”据称:需要过于供给,需要的人争着要租,是无法可依限制的。”南京寓公的苦况,于此就可以想见了。

北平前几年,房租有继涨增高的趋势,而且房东限制方可,铺保而外,无家眷和孩子多的都在谢绝之列,平均每间屋总可租三元以上,得到二分多利息。如今国都南迁,吃瓦片的不香了,纷纷减租,还没人过问。大房子更可怜,自家就难租出,因为阔人总有自建的大屋和人争着送住的大屋。到如今,阔人少了,大房子更是十室九空了,这也是住常屋租太贵的循环因果。唯有穷人居住的破屋还是保持原价,房租得按日子,还得替房主垫付房捐,警局定期不二的催逼,比房东还利益。所以现在北平房租问题应该在意的,倒是属于穷人方面。要减租,房主又受不了,我看还是先免穷人的房捐吧,因为房捐虽说明是归房东,实际上仍是暗加在房客身上的。至于限制房东租价高,只消调查房价多少,租价不得超过一分的利息,就可以办妥。

以上评论篇幅较长,信息量很大,关键信息有这么几条:

  • 各大城市房租都在飙升,房租最贵的地方是上海,其次是香港,其次是南京、济南、武汉、天津,北京房租处于垫底水平;

  • 自从国民党将首都迁到南京以后,北京房租不再上涨,但对底层民众而言,房租以及要替房东缴纳的房产税(房捐)仍然是一个重担;

  • 购置房产,收取租金,月利润本来应该在1%左右,可是在某些城市,月利润高达5%和6%,这是非常不合理的现象;

  • 各地房客都呼吁减租,但是房东不愿减租,当局也没有办法强迫房东减租,因为租房市场供大于求,你不愿租,却有许多人排队要租,即使当局发布减租令,房东执行时也一定变味。例如名义上减租,实际上却让房客额外再交“进房费”、“打扫费”、“检修费”、“折旧费”,房客的负担不降反增。

简单粗暴的“二五减租”

整个民国时代,上海房租最贵,所以上海房客要求减租的呼声也最高。查1930年到1933年的《申报》和《申江日报》,以“房租减免委员会”或“房租纠纷委员会”为题的报道有130多次。所谓“房租减免委员会”,是上海房客(包括租住店面的营业者)成立的民间组织,该组织试图将一盘散沙的房客联合起来,与房东对抗,向当局施压,只求能够减免房租,减轻生活负担和经营负担。所谓“房租纠纷委员会”,则是一个半官方组织,由上海商会、律师会的代表和工务局、土地局、财政局的官员组成,负责调解房客与房东的争端。

上海房租减免委员会不断呼吁,不断向上海市政府请求,还屡次前往首都南京,找国民政府高层请愿。1932年4月30日,《华北日报》报道过一次看起来挺成功的请愿活动:上海房租减免委员会与上海商界联合会共同派出五名代表,到南京行政院请愿,从“以利实业”和“以救青年”两大角度说服了当时的行政院。行政院随即电告上海:“援京市例,减免一部分房租。”命令上海市政府借鉴南京的做法,为房客减免部分房租。

汪精卫的电令有没有被上海落实呢?暂未查到后续报道。不过从电文内容上看得出来,当时南京市政府已经出台了减免房租的条例。

中学课本讲授民国历史,常常提到“减租运动”,指的是农村地租太高、佃农负担太重、穷人联手与地主斗争、争取减免地租的运动。其实在民国时代各大城市,房客要求房东减租的呼声更高,至少在媒体上更高。

面对农村的减租运动,国民政府提出过简单粗暴的“二五减租”办法:不管原先地租多少,一律减免25%。该办法曾在浙江实行,其它各省都没能搞下去。

面对城市的减租运动,国民政府更为头疼,从1927年定都南京到抗战时各大城市沦陷之前,南京、上海、天津、武汉、青岛、杭州等市议会或市政府都设计过一些减租方案,但不是房东不答应,就是房客不满意。

1932年9月12日,蒋介石抵达武汉,发表演说,演说中提到两个问题,一个是各地房客的减租运动,一个是各地工人希望增加工资的请求。蒋介石说:“如果不合理的减租,而使房主收不到应有的利息,而不愿投资于房产,或者因不合法的要求增薪,而使资方受不起亏累,以致工厂关门,这都会动摇资本的经济基础,我认为是不可行的。希望党部、政府,对此等事要特别注意,努力施行必要的经济政策。”他的观点相当理性,既不偏袒房东和工厂主,也不偏袒房客和工人,不过他也没能提出一套公平合理的解决办法,说了等于白说。

强迫房东减租与房客共度时艰

不过,在战争这种不可抗力突然降临之时,国民政府就敢于硬起手腕,强迫房东减租,与房客共度时艰,甚至还会命令房东将房租捐出来,用作军饷。例如1938年6月28日,《宁波商报》第四版刊发了鄞县(今为宁波鄞州区)官方的联合文件:

自去秋迄今,县东十一镇敌机频临,市面完全衰落,店户及住户未付租金居大多数,甚至押租早已住满,仍长住而不付者亦比比皆是,房主既受莫大之损失,租客经济困难无力解付出亦实在,镇公所目击双方均感痛苦,时起纠纷,责无旁贷,未容忽视,爰邀集各镇联席会议,商定《城区非常时期内变更解租及减租暂行办法》,仰各镇住民一体遵照。

第一条,本办法为解除鄞县城区非常时期房主房客纠纷而制定。

第二条,房主对房客欠缴房租及押租者,截止本年6月终止,暂缓解付……

日军敌机来袭,鄞县损失惨重,房东受了损失,房客也无力缴租,为了安定民心,官方干脆将房客欠缴的房租一律免掉。

1933年,日本加快吞食华北的速度,北京(当时叫北平)市政府意识到中日必有一战,于是成立“募捐救国临时办事处”,强迫全城房东捐出一个月房租收入,“大部分用作北平市防控,并以少部分为前方慰劳之用。

1933年2月16日,《青岛时报》也发文建议当地效仿北京的做法,“征收一个月房租,作抗日捐”。

再往前追溯,从1921年到1926年,国民党在广州筹备北伐,为了筹措军饷,除了发行公债、“劝募慰劳捐”(让公教人员捐工资)、“投变公产”(分段拍卖公有土地),也曾经让家有房产半亩以上的房东捐献一个月房租。

从保护私人财产权的角度讲,政府强迫房东减免房客的租金,属于“慷他人之慨”。至于强迫房东捐献房租,既为强迫,即非捐献,所以这不是募捐,而是征税,凭空多向房东征收了一笔税。但是在战争、瘟疫、洪水等不可抗力来临时,官方强制房东分担一部分社会成本,又合情合理,并且不违背国防动员法规以及经济法规里的不可抗力条款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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